2010年11月28日星期日

大家來給一下意見吧!竹先生親筆連載小說。

















竹先生在中三的時候寫過武俠小說,叫《雨夜屠泣》,在兩大論壇都有開帖分享過,不知大家有否看過。
兩年之後,竹先生又再心血來潮,想寫小說。這次真的不希望是三分鐘熱度,然後斷尾收場。希望大家不要看過就算,來留言支持一下吧!




《章一   揭幕》

這裡幾乎空無一物,只剩下那個掛在牆上、已經連外殼都不翼而飛的時鐘。時針、分針、秒針,還有時鐘上的十二個數字,都顯然易見。
秒針一下一下地跳動;原來秒針跳動一下,就代表一秒的過去,還有,人生中一秒的失去。
秒針依然躍動著,整個漆黑的空間中都只可聽得清晰而短促的滴、答、滴、答……
阿彪,人稱「彪哥」,坐在一張零星的木椅上,不斷地把那部推蓋式的手機上下滑動著。手機的鈴聲突然劃破了這刻的謐靜。「喂。行動吧。」「好的。」彪哥答話完了,便逕自急步走向一個廂房, 然後一連三下,大力地拍在鐵門上。三聲的巨響,使一眾睡眼惺忪的團員從夢中漸醒,並自動地整理衣履,從床上起來,再有排列地集聚好在阿彪面前。「這次我們要剷除旺角區龍頭老大,煙仔。 他們會在葵涌附近有一宗毒品交易。我們就趁他們交收的時候動手。」「清楚!」那些團員雖然剛從睡夢中醒來,但在回應阿彪的吩咐時,卻整齊得緊要。
阿彪說明了這次「行動」的地點後,再吩咐道:「這次我只要帶十八個人。你們先每一個都帶一把小刀和一顆手榴彈,然後十個人帶兩把手槍,四個人拿機關槍,全部槍械都要裝備滅聲器。喪狗、車大炮,你們倆跟我分別開一輛七人車。你們四個,在外面等我。」說罷,眾人就似箭般到倉庫裡拿好裝備,一舉手一投足都顯得那麼純熟。
阿彪在跟四個團員低頭接耳後,就領著其餘十四人上車了。
凌晨四點的香港街頭,好像是一段給香港休息的私人空間,一切都靜止了,剩下一些零星的車輛和迷失街頭的行人。三輛七人車不斷向著葵涌方向前行,經過了大約一個小時,到達了葵涌的區域。正當他們正在大街小巷中搜索著煙仔的蹤影時,阿彪從車上的倒後鏡看見後面有兩台四人房車,發覺他們已經跟蹤了自己一段路程。這個時候,阿彪的手機卻響起了。「彪哥,後面那兩台平治好像在跟蹤我們。」「我知道。」雖然阿彪幾乎可以肯定他們是在跟蹤自己,但仍不知為何他們不把自己逼入胡同,或者對自己有所行動,只是窮追不捨?「喪狗,幫我查探一下前面的路面情況。」阿彪吩咐道。喪狗用車上的GPS系統查了一下,就回答道:「彪哥,這一條街是一條直路,一百米後會有一個十字路口,左右邊的車輛可以同時來往。」「十字路口…左右邊的車輛可以同時來往…」阿彪一直重覆著這兩句描述,並在腦海中試圖刻畫出由上面俯瞰路面的狀況,希望明瞭他們追蹤之由。
坐在其中一輛平治上的一個男人,神祕地打了一通電話:「他們將在一百米後到達十字路口。」話畢,兩輛本來泊在十字路口左右兩旁的平治汽車,隨即啓動引擎,然後全速駛往十字路口的中心點。
三輛七人車尚有七十米就會到達十字路口的中心點。阿彪突然立刻致電喪狗和車大炮:「等一下不要管交通燈,全速衝過十字路口的中心。」
一百、一百一十、一百四十……七人車距離路中心越近,車子就開得越快。但這下子卻把那個坐在平治上的男人嚇壞,使得他連忙致電他的手下:「他們突然加速了!快!要在他們到達前趕及!」說時遲,那時快。在十字路口左右兩旁的平治汽車上的人,便已經無奈地看著三輛七人車駛過路中心,就如三團黑影閃過一樣。「追!繼續追!不要讓他們跑掉!」那個神祕的男人焦急地喝道。「彪哥,又來了兩輛鬼平治!」「我看到了,他們應該就是煙仔和他的手下。原來並沒有甚麼毒品交易,他們只是放一個假消息,然後引我們出來,再把我們剷除掉。大家小心,他們人多勢眾,且顯然是有部署的行為,剛才的前後包抄失敗了,接下來便一定會硬攻車子,逼使我們停下來。待會喪狗和車大炮,你們突然減速然後煞車,把他們四輛車子分開,之後我們三輛車再抓緊時機拐彎,排成一條橫線。」阿彪一口氣地吩咐了喪狗和車大炮之後,眾人頓時明白敵人的所為。果然,不出一會兒,便有兩個人從平治汽車的窗子,露出身子,並瞄準了七人車的輪胎,開始不斷射擊。喪狗和車大炮見狀,立刻看準了時機,拉了一下緊急煞車的手柄,車子突然減速,發出了響徹天邊而又尖耳的聲音,車子才停下來。那四輛平治汽車的司機卻料不到有此著,立時亂了方寸,不得不慌張地把胎盤左右舞弄,直到車子停了下來,才發覺那其餘三台平治,都各朝一方,不成隊形;相反,喪狗和車大炮的車子在緊急煞車後,倏地趕上阿彪的車子,然後把車子橫置在路邊,一輛緊貼著另一輛。
原本冷清的街道,在爆出一段連綿的聲響後,又回歸平靜,誰也沒有從車上走下來;因為大家都知道,一旦有人從車上走下來,就會揭開雙方開戰的序幕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在三輛七人車上,喪狗、車大炮和阿彪各自暗地吩咐各人檢查自己的槍械和裝備,並銳意先發制人。剎那間,阿彪竟聽得身後正有數顆子彈向七人車飛過,便以迅雷之速打開車門、翻下車子,向對面分別開了兩槍,兩顆子彈便以急速飛向兩個煙仔的手下,二人應聲倒地。
雙方見狀,也都毫不留情,在序幕後繼續爆出火花。「呯!」、「呯!」、「呯!」……源源不斷的槍聲,在葵涌的街頭釀成一齣有聲有畫的獨幕劇。兩面的子彈來往不停,各有死傷;阿彪卻躲了在車子的身後,托了一下那副永不離身的漆黑太陽眼睛,聽著身後凌亂的槍聲,辨別著誰人是敵、是友。阿彪靜心地聽著,過濾著所有子彈的方向、子彈的速度、聲響的大小,遂立刻轉身連開三槍,三顆子彈各自直穿三人要害,噴出了赤紅的鮮血,嚇得旁邊那些煙仔的手下都愣住了。阿彪開過三槍後,又轉身躲在車後。在槍林彈雨的煙幕下,一名煙仔的手下,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著一把狙擊槍,爬在地上,然後瞄準了阿彪的小腿,準備偷襲他。「呯」的一聲,一股熱流就越過空氣的對衝,但卻逃不過阿彪的雙耳。阿彪一聽得此股熱流將至,就貼著車身蠕動,離開原處的區域,再抓緊機會,趁那個狙擊手還趴在地上伏擊,便站了起來,拔槍瞄準他的頭,清脆地開了一槍。
煙仔見自己大勢漸去,就竟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:同歸於盡。煙仔抱著豁出去的心情,掏出了兩顆手榴彈,並準備衝過去,把自己和阿彪等人一同炸死。另一邊廂,阿彪卻看到時機到了,便撥了一通電話,說了一句:「時候到了,可以動手。」不出十秒,四個煙仔的手下中槍倒地。煙仔見狀,即昂首到處張望,嚇得連手中的手榴彈都掉在地上。正當煙仔還在四面躊躇時,又有四個手下中槍命喪。這個時候,他也顧不得是誰做的好事了,便焦急地命令一眾手下上車逃去。
阿彪見煙仔已經遠去了,也無追擊的意思,於是向天揮手示意中止狙擊。這個時候,其他人看見有四個狙擊手埋伏了在四座大廈的天台上揮手回應阿彪,才明白那八個煙仔的手下也是他們所暗殺的。
「走吧,我們去吃早餐。七點吃早餐,肚仔急轉彎!」阿彪笑道,其他人也輕鬆地笑了。眾人把手槍都收好,扶死傷的兄弟上車。三輛七人車再次緩緩向前爬行。
七十、八十、九十……一百……車大炮的七人車,在駕駛到一百時速的時候,竟迄自起火、爆炸,整台七人車恍如「火車」一般,縈繞著熊熊的火焰,車門被炸得飛天……阿彪和喪狗從車上的倒後鏡把一切都看在眼內,煙仔奸狡的面容再次倒影在阿彪那片黑色的鏡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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